“对不起阿姨！”
归海梦咬着嘴唇站在厨房外，紧张得结巴：“我不该……不对……我不应该就这么随随便便住进来还不跟你打声招呼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不该的？”卓棠打开冰箱，给归海梦递了盒牛N，“我带我男朋友回家也没跟卓卓说，难不成还要让他给卓卓道歉？”
归海梦低着头接过牛N：“……这不一样吧。”
卓槐是晚辈，她只是个cHa了半脚，八字还没一撇的nV朋友，礼节上有太多不合适的地方。
“不过卓卓跟我谈了谈你。”
卓棠见她站得拘谨，忍不住笑：“不用紧张，我可喜欢你来着。我当年为了卓卓能安定走南闯北，也是睡大通铺，居无定所，一天三份工出来的，所以你不用觉得你跟我有距离感。”
归海梦笑了笑，小声道：“不是您给我的距离感。”
是环境，不仅是她现在待着的环境，而是她从小经历的家庭和周遭环境带给她的自卑，她很坦然地面对这个问题，但消除很难。
卓棠领着她去吃早餐：“所以这是我喜欢你的地方，你跟我想的不一样。”
一开始卓槐说她经历时，卓棠还很好奇这样的姑娘有什么值得卓槐喜欢的。
并非她有歧视，一个人的家庭环境对X格和三观的塑造有非常大的影响，归海梦的生长环境很极端，而孤儿院又是个良莠不齐的地方，人际圈和社会环境都被限制住，这样的孩子是很轻易跟负面词汇挂钩的。
至少卓棠没想过，归海梦会有这样良好的教养。
“谢谢阿姨。”
归海梦尽量无声地拉开餐桌的椅子，觉得起床晚了还让nV主人给自己做早餐显得自己特别没礼貌，心里便特别窘迫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卓棠却b她轻松许多，跟她一起坐下来：“你也能见鬼啊。”
“嗯……戴了这个镯子以后就能见鬼了。”
“这个镯子……”卓棠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，隐晦地问，“卓卓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？”
归海梦想了想：“他说现在还不能跟我说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卓棠站起身来，“你先吃，我去找我儿子，我把公司里的项目扔给他了。”